思考过后，曾明淡淡道：“很早以前见过几次，不过最近没见着。”

    王海雄长叹了一声，失望道：“这倒也是，那么大的一个学校，而且曾院长又有要事忙，怎么会见到他呢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王院长的对，我现在已不再是他的辅导员了，因此对他的一切自然也就知之甚少了。”顿了一顿，脸色微变，接着道：“你打听聂枫消息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？如果你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，我倒是可以帮你去找找他。”

    王海雄道：“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，我只是想请曾院长带句话给他。”

    曾明喝了口茶，不解道：“给聂枫吗？这”迟缓了片刻，答应道：“行，没问题，王院长要我传递什么话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目不转睛地盯着曾明，脸色变了变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王海雄道：“曾院长，你告诉聂枫，就我们在这里生活的非常好，要他不用为我们担心。”

    曾明答应道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王海雄道：“另外，还有一件事情要曾院长帮忙，那就是请帮我给他个我在美国的电话号码。”

    曾明故装热情，语气却生硬冷淡，表情也狰狞恐怖，冷冷道：“没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王海雄道：“曾院长，我的没有换号，依旧是以前的那个号码，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就行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3042463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王海雄道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曾明板着脸，淡淡道：“王院长客气了，这是举之劳的事。”

    王海雄道：“希望曾院长能尽心尽力，尽职尽责，把我们学校的教育事业推上一个全新的台阶。”

    曾明答应道：“我一定牢记王院长的良言，那那就这样吧，你要多多保重身体。”

    王海雄辞谢道：“就不打扰你了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再见。”立刻放下电话，脸色一沉，既而“哈哈”大笑了起来，只是这笑声苦涩冷酷，丝毫没有欣喜之情，然而待笑声停止后，他就扫了一眼纸上的电话号码，随扔进拉圾箱里。

    (三)

    瞬间，一张纸，一个电话号码，一个希望，一份情谊，被曾明毁掉了。

    张雪慧心里本就疑惑难解，现在听到曾明肆无忌惮的笑声，又看到曾明反复无常、咬牙切齿的样子，心里更是疑虑重重。

    尽管有百般不解，但她却不敢多问，也不知该如何开口，索性就什么都不，只是呆呆站着。

    曾明思绪一转，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，立即收敛了脸上冷漠的笑容，盯着张雪慧，淡淡道：“张老师，你来了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面带窘迫道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曾明见张雪慧呆呆僵在原地，非但不自我检讨，反而抱怨道：“张老师，你来这么久了？怎么只是呆呆站着，一句话也不呀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心中郁闷，但又不敢发作，轻声道：“我”顿了一顿，微笑道：“我怕打扰曾院长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就算你怕打扰本院长打电话，那你也不至于一直这样傻傻站着吧？要是被别的老师看见了，还以为是本院长不善待老师，不让你坐呢。”

    张雪慧暗自冷笑了几声，脑海里再次回想起自己刚来学校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(四)

    记得当时，张雪慧给同学们讲完了课，收拾好东西，准备离开的时候，曾明却来到了她的面前，笑眯眯道：“张老师，听姜老师，你是复旦大学的研究生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矜持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曾明上上下下扫了张雪慧一遍，一字一字道：“既然张老师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，想必已经喝了足够的墨水，而且肚子里也储存了足够的知识喽。”

    张雪慧不敢造次，更不敢大话，只是微笑道：“曾院长过讲了，我是复旦大学的研究生不假，只是肚子里已储存了足够的知识这句话，我愧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我看过你的简历，而且还听姜老师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这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道：“学海无涯，我只是对琴棋书画略知一二罢了，至于姜老师的样样精通，也只不过是夸奖我得了。”

    曾明微笑道：“张老师谦虚了吧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摇头道：“学海无涯，知识是学不完的，更何况人生匆匆数十载，要想使自己达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境界，谈何容易呢？不瞒曾院长，我也只是用自己有限的生命想多学一点儿知识，尽量让自己变得聪明一些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的好，果然有与众不同的见解！”到这里，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会儿，顿了一顿，一本正经道：“如果让你留下来教书，不知你愿不愿意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喜出望外，但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，镇定自若道：“要留下来，我当然愿意，如果不愿意，我今天也就不会来应聘了。”脸色微变，一字一字道：“但现在我才仅仅只讲了课，只考察了一项，还有三四项没有考察呢，您这样决定，不怕我令您失望吗？”

    曾明态度坚决道：“我曾明教书已有半生，相人更是不在话下，我既然能出那句话，就明你有能力当我们学校的老师，我曾明办事，从来讲究的就是个效率。”

    张雪慧微笑道：“那谢谢曾院长了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你不用谢我，要谢就谢你自己吧，我曾明之所以这样做，只是看上了你的才华。”

    张雪慧痴痴注视着曾明，顿觉热血冲天，心里有不出的得意。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我再问你一遍，你愿意留下来吗？”

    张雪慧朗朗道：“千里马常有，伯乐不常有，既然曾院长这么看得起张雪慧，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推辞呢？曾院长，您放心，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的好，那这事就这样定了，我回头和负责这次招聘的吕主任一，你下星期一就开始上课吧。”

    张雪慧兴奋道：“是，曾院长。”

    曾明道：“至于你做什么工作，你明天来我的办公室，我再仔细告诉你。”完就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张雪慧感谢道：“谢谢曾院长，曾院长慢走。”